在2021年7月召开的金砖国家旅游部长视频会议上，中国文化和旅游部副部长张旭表示，中方将根据全球疫情发展形势，与各方探讨建立基于核酸检测结果、以国际通行二维码为形式的健康码国际互认机制，适时研究入出境旅游开放方案，为新冠肺炎疫情下旅游恢复探索可行之路。此为中国国家旅游管理部门首次就入出境旅游恢复事宜作官方表态，表明作为世界第四大旅游客源市场的中国已经把适时恢复入出境游提上议事日程，也预示着正负重前行的国际旅游业有望在中国庞大市场的引擎作用下适时得以提速。

疫苗接种

助燃国际旅游业复苏之火

联合国世界旅游组织7月发布《世界旅游晴雨表》(简称《晴雨表》)，承认当前国际旅游业恢复面临巨大挑战，市场基础薄弱且充满不确定性。同时指出，由于全球疫苗接种比例持续提高和数字科技大显身手，国际旅游市场五六月份出现了可喜的微幅增长，少数国家和地区凭借国内旅游市场的出色表现，帮助拥有庞大国内游市场的目的地企稳回升，成为当前全球至暗时刻的“星星之火”。《晴雨表》特别提到，中国和俄罗斯两国国内航空运力已超过疫前水平。事实上，中国国内旅游市场上半年也呈现出供需两旺稳步复苏态势，成为国际旅游版图上最旺的“星星之火”。根据中国文化和旅游部7月对国内游市场的抽样调查结果，2021年上半年国内旅游总人次18.71亿，同比增长100.8%;国内旅游总收入1.63万亿元，同比增长157.9%。

欧洲旅游委员会7月发布“欧洲旅游趋势与展望”最新一期旅游季报。季报指出，随着旅游限制逐步解除、疫苗接种全力铺开、欧盟国家重开边境以及完成疫苗接种的外国游客赴欧旅行，欧盟区夏季高峰期旅游业发展态势将会部分回归，下半年有望大幅提升。分析表明，欧盟区的旅游市场二季度显现积极信号，保加利亚、土耳其和卢森堡等国家旅游业下降幅度大幅缩小;克罗地亚通过完全开放旅游业、增加与美国直飞航线等多项刺激措施，成为欧盟国家中唯一实现入境游客数量正增长(23%)的国家。此外，季报预测2021年欧洲洲内游客数量将占全年旅欧游客总数的八成。

稳步恢复

仍面临“距离”和“信心”双重困境

当前，以中国为代表的部分国家的旅游业在国内市场带动下稳步恢复，以欧盟为代表的区域市场在数字疫苗护照助力下，旅游企业收客量和度假订单有所增加，部分游客对“诗和远方”的渴盼也正变为现实。不过就全球范围看，国际旅游业仍然面临“距离”和“信心”双重困境，回归到疫前“说走就走”的自由跨境出行状态仍然任重道远。

联合国世界旅游组织7月发布的第10期全球旅游限制报告显示，目前全球近1/3的国家边境处于完全关闭状态，34%的国家边境处于半关闭状态，其余国家要求入境游客落地时必须提供核酸检测阴性证明，并在指定地点隔离规定天数。边境完全关闭的国家中，半数以上关闭日期始于2020年5月或者更早，且多数位于亚太地区。目前，只有阿尔巴尼亚、哥斯达黎加和多米尼加共和国三国国门对外国游客完全“不设防”。此外，全球旅游市场信心指数仍处低位，基本徘徊在25%左右;众多游客虽有跨境出行之心，但缺乏出行信心，毕竟疫情远未结束。

根据彭博社最新报道，截至8月2日，180个国家共接种了41.6亿剂新冠肺炎疫苗，而且以每天4200万剂的接种速度继续与新冠病毒顽强搏斗。不可否认的是，如美国全国公共电台7月29日所言，“德尔塔毒株正成为世界多国疫情最危险源头，其变异毒株已改变世界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形势”。对世界来说，德尔塔毒株以其远超其他病毒的传染性以及比原始毒株高1200多倍的载毒量而令人担忧，对现有疫苗保护作用的破防更让人恐惧。这对刚刚燃起星星之火的国际旅游业来说，无疑增加了更大不确定性，疫情反弹导致市场再度下行的风险明显存在。

数字科技赋能

将在“区域性互联”中“点状”复苏

纵观当前世界疫情形势、旅游限制变化以及旅游业和航空业现状，国际旅游业短期内复苏前景不容乐观。不过，综合全球前十大旅游目的地为刺激经济发展所做的中长期努力和纾困振兴计划，国际旅游业也正随着主要经济体的经济逐渐回暖而出现“点状”恢复的积极势头，特别是数字科技赋能正在加速更多区域性旅游市场互联互通，即使仍关闭边境的国家和地区也在为重启入出境游做着综合性探索和可行性准备。

一是现阶段国际旅游市场呈现较强“区域性互联”特征，而且将至少持续到2021年底。疫情下逆势而行的最大区域性旅游市场是欧盟市场和英国—欧盟双边市场。欧盟自7月1日起在内部正式实施“数字疫苗证书”后，27个成员国之间游客往来数量上升，持有该证书的游客正在努力抓住“第二个失去的夏天”出国度假。拥有“巨量”客源的英国，在海外旅游目的地“交通灯”分类体系指导下，5月17日率先放行第一批本国游客飞往葡萄牙,8月2日迎来第一批接种两针疫苗的美国和欧盟游客，而且无须隔离。其次是跨大西洋旅游市场，主要集中在美加与欧洲之间。因不少国家和地区实行严格边境限制，亚太地区旅游市场主要以国内游为主。

二是现阶段多款数字疫苗证书或护照，将在国际市场联通需求推动下趋于兼容互认，为疫情下国际旅游业恢复保驾护航。目前，多个国家和地区已明确表示或正在推行疫苗证书(护照)，国际组织和私营公司也相继开发了多款数字通行证。虽然名称和形式不同，但其基本功能大同小异，主要是为了证明持有者已接种疫苗、核酸检测阴性和感染后已康复。中国2020年起启用健康码系统，用颜色区分感染风险;以色列年初引入疫苗通行证，澳大利亚采用掌上生成疫苗凭证，法国和英国将在9月实施疫苗护照，美国4个州已实施疫苗证书，欧盟7月1日正式实施数字疫苗证书。此外，国家航空运输协会4月已在20多家国际航空公司投入基于区块链技术研发的数字通行证，世界经济论坛和公共项目基金会联合推出了数字公共通行证，国际航空电讯协会推出了“健康保护”通行证，国际商会与国际救援中心联合推出了全新“好行通行证”。爱尔兰达昂公司开发了“好飞”健康护照,科技巨头IBM公司开发了“数字健康通行证”等。

近期国际旅游业复苏前景之路很难一帆风顺，但只要国际社会加强沟通协商，尽快建立基于核酸检测结果、以国际通行二维码为形式的健康码国际互认机制，就一定能探索出做好疫情防控前提下恢复大规模国际旅行的可行之路，使当下国际旅游业从区域性互联中走向全球互惠互通。(张 清 张美伦)

关键词： 国际旅游 区域性互联 双重困境 距离